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Eternal return

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對人生的「輕」與「重」如是說: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都有無數次的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釘於十字架,被釘死在永恆上。這個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歸的世界裡,無法承受的責任重荷,沉沉壓著我們的每一個行動,這就是尼采說永劫回歸觀是最沉重的原因吧。

如果永劫回歸是最沉重的負擔,那麼我們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輝煌的輕鬆,來與之抗衡。

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慘,而輕鬆便真的輝煌嗎?

﹝......﹞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愈沉,我們的生活也就愈貼近大地,愈趨近真切和實在。

相反,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會高高的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運動自由而毫無意義。

那麼我們將選擇什麼?沉重還是輕鬆?











總是週期性的為生活中所要承受的苦處、難處而崩潰,無論如何都找不著出口。今天恍恍惚惚的走進班房,老師正在談小說中的音樂結構問題。她談及自己一直未有看完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並引述了以上一段,提醒了我關於生命負重的問題,有關選擇的問題──打從最初已選擇不輕鬆的活著,拒絕一次性的、瞬間即逝的獲得或意義。

走在接近30度C的大氣中,前路,又漸漸明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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