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

不如...

做了該做的事,也彷彿做了不該做的事,才明白,情感不如符號,爆發時總沒所指。以為只需被愛,驚覺一路走來自己更懂去愛;以為懂得去愛,心裡卻常覺空洞了一塊。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想簡單嗎,其實沒有簡單的事。

不如誰也不見,其實沒有不如。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他們眼中的祕密

The Secrets in Their Eyes,個人還是喜歡將它直譯,是基於太久沒看過真正關注「眼神」的電影吧,我確是這樣想的!老實說我絕對不認為這是一齣懸疑片,但若果《謎情追兇》能吸引更多觀眾進場,「他們眼中的祕密」當然應該自動收檔。電影令人著迷的地方太多,細緻如見證住男女主角廿五載離合的玫瑰花意象,刁鑽如利用兩組相片(兇手注視死者+男主角注視女主角)共構「眼睛能透露真相」(兇案與愛情)主輔兩條線索,加上對阿根廷司法漏洞的諷刺,以及導演在處理回憶部份時俐落的剪接,實在教我不得不給它一個「like」。

廿五年前的懸案並不是電影的主體。男主角過去執著破案,逃亡回國後繼續對未完的案件窮追不捨,要把當中前因後果寫成小說,表面上為解一個心結──電影初段暗示的「恐懼」,或中段跟死者丈夫許下的盟誓──然而,當故事發展下去,觀眾便可逐漸理解男主角「追」的原來是一段未能開花結果的戀情;要解的,則是人到中年對惘然未知情為何物的慌結。當愛情的命題漸漸提昇,電影亦終於把懸案推向結局:死者丈夫滿心怨恨,私下把兇手囚禁廿五載,以慰亡妻之靈;事情被男主角發現,真相大白,男主角的「謎情」也才「水落石出」──執於過去,追撫往昔,並不值得堅持。回事只能回味,還是好好把話說出口,換一個笑容,兩枝玫瑰,以及遲延了廿五年展開的戀情。

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Eternal return

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對人生的「輕」與「重」如是說: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都有無數次的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釘於十字架,被釘死在永恆上。這個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歸的世界裡,無法承受的責任重荷,沉沉壓著我們的每一個行動,這就是尼采說永劫回歸觀是最沉重的原因吧。

如果永劫回歸是最沉重的負擔,那麼我們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輝煌的輕鬆,來與之抗衡。

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慘,而輕鬆便真的輝煌嗎?

﹝......﹞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愈沉,我們的生活也就愈貼近大地,愈趨近真切和實在。

相反,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會高高的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運動自由而毫無意義。

那麼我們將選擇什麼?沉重還是輕鬆?











總是週期性的為生活中所要承受的苦處、難處而崩潰,無論如何都找不著出口。今天恍恍惚惚的走進班房,老師正在談小說中的音樂結構問題。她談及自己一直未有看完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並引述了以上一段,提醒了我關於生命負重的問題,有關選擇的問題──打從最初已選擇不輕鬆的活著,拒絕一次性的、瞬間即逝的獲得或意義。

走在接近30度C的大氣中,前路,又漸漸明晰起來。

2010年9月2日 星期四

活著,嗎?

從中三開始總很悲觀的過著生活,是近一年開始多思考了生活的意思。生活、生活,生之重點更在於活,更年輕的時候會覺得人活著不免是悲苦的,我雖不是基督信徒,卻深深贊同聖經中「人生就是苦難」之說法。人生於世,難免受苦,尤其慾念愈多,愈教人感到困厄。得不到自教人頹喪,然而得到才更是災難的起端,獲得使慾望膨脹,以後所要承受求之不得或得而復失的失落亦必愈深重,因此說人生總是苦的,在這一程度上的是相當認同的。

可是,既然苦難是必然的,而人又總不會無端端的死掉(自殺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至少對我來說),既然還得活著,便得好好的想辦法。話說今天跟朋友談起最近連串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總結應對的方法大概真不離「活於當下」四字;記得台灣朋友也就曾經這樣說:「能吃便吃、能睡就睡」,歸根究底也不過是教自己「活於當下」,把握生命分秒。最近甚至會這樣想,既然上天要人生來受苦受難,它可不會輕易讓人逃掉,那就更要與它作對,在苦難中活得開開心心,懶理我是裝的還是怎樣的,至少也作了一次大無畏式的抵抗。這樣跟自己說,心情就好起來了,然後每天跟自己說:想吃的都要吃,想做的都要做,而愛的人都要跟他說有多愛他,不然哪一天上天受不住我反叛要把我毀了,至少到時也不會後悔喊笨,我確是這樣想的。

我活著,嗎?若果未有,以後每天提醒自己,記得做個大頑童,生活也就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