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where I Have Never Travelled...
2014年3月26日 星期三
2013年2月21日 星期四
命定的相遇
「什麼東西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是蓮花。」
「因為蓮子長成蓮花,熟成蓮蓬等待凋零; 墜入地底的蓮蓬,蓮子遇水而長成蓮。也就是『死即是生,生即是死』的道理。」
芙蓉為世子而死,也因此啟動了命運之輪,讓他們在三百年後的時空再次相遇。當時李恪並不知道,一道不經意的謎題,竟成了他和芙蓉前世今生的羈絆。有種愛,名曰宿命,假如你相信。
也是一場懷舊
再仔細去想,其實更不只是一齣破格的喪屍愛情片。R是舊物的搜集者,Julie則是回憶的信徒,他們都深信往昔美好的事物將能重塑這個在正「敗壞」的新世界,這多少令我聯想到,對了,一如那場無情的歷史風暴,把我們無從選擇的吹往所謂「進步」的遠方,唯有逐一撿拾記憶的碎片,或許,我們才能明白如何在文明的劫毀中自處。新的東西崩壞,舊的再次滋長,唯其重新直面那些早被遺忘的價值,例如交談、握手代替千里之外的網交,我們才不至拖著cold-hearted的warm bodies,過行屍走肉的日子。這似乎是電影在談情說愛以外帶給觀眾的另一重意義。
2013年2月16日 星期六
家史‧情史──讀《台北爸爸‧紐約媽媽》
初次接觸陳俊志的是他的短片作品,《沿海岸線徵友》,把鯨向海的詩化為一幕幕男同志的耽美情事,矯健的胴體在螢幕上來回穿梭,很豔,很Sex appeal。後來才知道他是著名的紀錄片導演,《沿》片之前已拍過不少同志議題的影視作品,又曾在三次在電視節目上跟李敖辯論同性戀的經驗,在「圈子」裡早已享負盛名。如果說香港有「明哥」,台灣更早一點就有他,「琪姐」,他在臉書自稱。
難得的是他不只能拍、能辯,更能寫。2007年,陳俊志的家族史寫作計劃獲北台文學獎寫作年金首獎。爾後他開始重新整理長久以來的家族歷史文獻,例如書信、相片,當然,也包括他的童年記憶、成長烙印及當年未及處理的心靈創傷。耗費五年時間,他終於寫就這本把個人以至家族經驗赤裸裸公諸於世的《台北爸爸,紐約媽媽》。
深挖家族記憶 凝視哀痛童年
如何才算得上一種赤裸裸的自我披露?如果從寫作傳統來說, 日本的「私小說」固然是當中的典範。近年台灣小說界也有不少相類的作品,作家們都紛紛把家族經驗搬上桌面,供世人參閱,形成一陣所謂家史書寫的風潮。只不過無論「私」還是「家史」,「小說」終究才是關鍵,這亦成為一眾寫手在作品面世後足以推卻倫理責任的最後防線。這種刻意修飾的剖白,說穿了仍是一襲裸色的緊身衣,把寫作者貼身保護。然而小說卻非陳俊志寫作的終點。《台北爸爸‧紐約媽媽》由始至終是一部「懺悔告白式」(詹宏志語)的自傳作品,換句話說,不論書中如何充斥著文學性得過分的寫作呈現(人稱轉換?內心讀白?),所指涉的依然是作者在人生旅途上的真實經驗,一次無法(意)逆轉的、血淋淋的自揭瘡疤。
這樣來看,我們才能切切實實去感受此書帶來的衝擊和震撼。
陳俊志的故事從童年說起。1970年代初,他的父親開設了全台灣首家彩色沖印公司,一夕之間登上事業巔峰,財富名聲接踵而至,豔的女人亦蜂擁而來。一如通俗劇的後續發展,父親因外遇而與母親關係破裂,屋漏偏逢連夜雨,沖印企業又遭遇石油危機的波及宣告倒閉,由於欠下巨額貸款,父母不得不匆匆逃往美國,留下家中年幼的姐弟四人。過後,陳俊志與姐姐逼著寄人籬下,姐姐也開始了跟姐妹淘在台北遊離浪蕩的生活。1984年,陳俊志就讀國中二年級,父親終於得從美國回流返台,同年姐姐因吸食過多紅中白板猝然離世,成為家族最先離去的一個,停留在永遠的十九歲…….
父母離異,兄弟訣別,不期然令人聯想起《孽子》的阿青,以及那群活在黑暗王國的青春鳥,他們充滿哀痛的童年。不經一番寒徹骨。但家的破碎畢竟只是起點,倒海翻波的激越情事才是每段同志敘述中最扣人心弦的部份。
你鋒芒而來 我將粉身而去
在「電影院裡的少年」裡,陳俊志紀錄了兩段私秘情事:阿明與老羅,兩個令他刻骨銘心卻都無法同偕到老的男人。「我在電影院裡回到了宜蘭金六結,一心等待阿明來看我。他帶了很多食物來,兩個男生一起到廁所也不會令人起疑,他溫柔地對我做愛。然後,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愛人結婚,新娘永不是我,這無非是對同志殘忍至極的成人禮,淒淒慘慘戚戚。
但阿明一役卻仍遠及不及跟老羅的一段來得駭人聽聞。
在第二章裡我們最先得知陳俊志與老羅的衝突源自一場又一場的「家暴」。「那一次吵得極凶,互不相讓,他到把他勸架的朋友推出去,鎖起門開始揍我。他的朋友在朋友一聲聲喊著,他的拳頭裹是揮下來﹝……﹞終於,他施暴的頻率讓我害怕到,苦苦哀求的很T的女性朋友住到我家客廳保護我,確定他沒有把我殺掉。」然而直至全書最後一節,真正的殘酷真相才正式曝光:那一年,陳俊志幾經辛苦把老羅申請到美國相會,旅途中,愛人搭上了一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陳俊志的親妹妹Rose。
小說情節般的出賣與背叛。在往後漫長的一段歲月裡,陳俊志跟妹妹一度斷絕來往,也是繼向父親出櫃後,再次與至親作別,「在分離的世界,孤獨的跳著單人舞。」
回家路上
但文字世界裡離散人生,即使再崎嶇、再血肉模糊,回家的情節總是必不可少。陳俊志的又豈會例外?如此峰迴路轉的生命歷程,我並不意外,父親的一幀遺照──台灣第一代暗房師傅、台灣第一家彩色沖印公司的創辦人,為自己拍下的遺照──成就了他的歸途。
「我跟著爸爸進去,不知道他要跟我講什麼。爸爸指著他臥房牆上的照片跟我說,他的照片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就用這張照片﹝……﹞我問父親自己一個人去拍的嗎?他說是啊。我想著爸爸自己一個人決定去拍下遺照的心情,我難受到講不出話來,只一直想著,我快要沒有父親了,爸爸就要走了,我就要是一個無父之人。」就在鄉下老家,父子二人,最後的和解。
「每個家都有重新團圓的時刻,但我們家卻從來沒有一天能夠重逢。」是的,陳俊志的爸爸終於接受他的同志身份,他跟妹妹的關係也比從前更親,但他的家終究沒有團圓,台北爸爸,紐約媽媽,還有散諸各處的家族成員。面對在滿目瘡痍的前塵,毫無保留的掏心掏肺,這正是陳俊志坦承得叫人心酸的地方,也是他坦承得教人可敬的地方。他的的勇氣,他的推心置腹,為當代華人世界的同志/自傳書寫劃下了精彩的一筆。
(原文刊登於2013年2月16日《信報‧開卷偶拾》)
(陳俊志X鯨向海 = 詩與影像的對話)
2013年1月20日 星期日
若你願陪我偶然停下
每次上班聽到這一首,都會放下腳步。優美的旋律和歌聲,原來說著一個關於口袋的故事。
口袋
叨擾一下你的口袋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
我倆手牽手的秘密
悄悄加深我倆的愛情
不會改變的 我的心情
往後 無論再過多少年
我都會愛戀著你
悄悄加深著愛情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讓我溫暖你容易變粗的手
永遠 陪伴著你
叨擾一下你的口袋
高個子的你的側臉
抬頭望你 你正筆直看向前
偶爾露出靦腆的笑容
我會努力 做我的料理
你把全部吃得一乾二淨
善良的你的這份用心
令我偶爾露出靦腆的笑容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從今以後讓我倆重新一起走下去
讓我倆變得更好
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我
這一點我自信不會輸人
在口袋裡
永遠 陪伴著你
大塚愛 ポケット{PV} 发布人 otukaaijyan
口袋
叨擾一下你的口袋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
我倆手牽手的秘密
悄悄加深我倆的愛情
不會改變的 我的心情
往後 無論再過多少年
我都會愛戀著你
悄悄加深著愛情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讓我溫暖你容易變粗的手
永遠 陪伴著你
叨擾一下你的口袋
高個子的你的側臉
抬頭望你 你正筆直看向前
偶爾露出靦腆的笑容
我會努力 做我的料理
你把全部吃得一乾二淨
善良的你的這份用心
令我偶爾露出靦腆的笑容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從今以後讓我倆重新一起走下去
讓我倆變得更好
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我
這一點我自信不會輸人
在口袋裡
永遠 陪伴著你
大塚愛 ポケット{PV} 发布人 otukaaijyan
2013年1月18日 星期五
2013年1月9日 星期三
手札:吧台前
十一時,只剩兩桌客人,大家開始有閑聊天。九十後的水吧同事Y與 K討論興趣、工作和理想,一切很青春。想起大學本科時也常在想同 樣的問題,也一直跟身邊同學討論。終於畢業了,教書的教書,升學 的升學,我升學未果卻誤打誤撞做了編輯,一做兩年,固然有很快樂 的時刻,但心底裡其實一直很急,覺得自己不懂編輯,同時又會想什 麼時候才能如其他同行般做一份另寫幾份,做個自由寫手,好威。後 來到了研究院,讀書之餘開始零星幫報紙、雜誌撰稿,總算了個心願 ,卻依然在急,覺得好應勤寫文勤發表,做個「稱職」的研究生,不 錯。終於終於兩年又過去,現在一邊寫文一邊撰稿一邊做侍應,生活 很零碎,心靈卻很完整,不再急。過往總渴望比別人走得更前更快, 現在卻很害怕每一步都走得太快,走得不夠好,會後悔,最怕後悔。 卡爾維諾曾經說過,他的人生座右銘來自一句古來的拉丁文:Fes tina lente,意即慢慢地趕快(Hurry slowly)。我想這句話或可這樣理解:人生旅途要走得快,還 要走得穩當踏實,這樣每一步才不至白走。
訂閱:
文章 (Atom)